猫十一只

原耽同人,写文不混圈,懒癌晚期。

【望曦拂澄·A组2:00】抄家规引发的……

迟钝君子涣X闹脾气澄

 

蓝江联姻的恢宏盛势,至今还为仙门百家津津乐道,泽芜君蓝曦臣和云梦江晚吟,据说是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,堪称神仙眷侣。可实际上,三毒圣手江澄,虽然修为凶悍,在外人人惧怕,可在云深不知处,却憋屈的很,常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,被罚抄家规。

这不,大抵是因为云深的伙食实在是太差,蓝曦臣又临时外出,江澄实在是受不了,半夜溜去厨房做东西吃,结果,差点把厨房点了。

于是,蓝启仁手一挥,罚抄家规五十遍。

 

江澄满脸抑郁的坐在藏书阁里,被魏无羡好一番嘲笑,抄的头都大了。

不过,事有峰回路转,第二天一早,就传来消息,说是巡夜的弟子,半夜发现冷泉动静非同寻常,蹲守在门口,居然蹲到了含光君和魏无羡。

蓝启仁差点掀了桌子,一样罚抄家规五十遍。

 

江澄笑的前仰后合,卯足了劲等着魏无羡和蓝二来藏书阁,好痛痛快快的嘲笑回去。

谁知,都午后了,却没见到个人影。

 

傍晚,魏无羡一个人踱了来,笑嘻嘻的看着江澄,道,“师弟,还没抄完呐?”

江澄不屑道,“你不也早着呢么?”

魏无羡满不在乎的伸了个懒腰,笑道,“又用不着我抄。”

江澄抬眼,“你凭什么不抄?”

魏无羡眨眨眼,一脸的理所当然,“有蓝二哥哥啊,每次我的家规都是他抄。”

江澄愕然,指着魏无羡道,“蓝二现在是越发出息了,掌罚的居然带头作弊?!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

魏无羡眨眨眼,“蓝二哥哥那是心疼我,哎,兄长都不管你的?”

江澄看着自己抄的一摞纸,有点愣神,原本也没觉得什么的,被魏无羡一说,怎么显得这么凄凉来着。

魏无羡无知无觉,继续道,“江澄,你好惨啊。”

江澄眉目一凛,怒道,“滚一边去。”

魏无羡捅了江澄一下,笑道,“硬撑什么啊,叫声曦臣哥哥,兄长还能真舍得不管你?”

江澄一脚踹过去,“滚去别处秀恩爱去,冷泉那种地方,幕天席地的,生怕别人不知道!”

魏无羡闪身,摸了摸鼻子,“一时失误,谁成想那么半夜还有人蹲在冷泉外面来着。”

江澄嗤道,“也不嫌丢人。”

魏无羡笑道,“行了,我走,你们都抄书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好无聊啊。”

 

江澄握着笔,却怎么也写不下去了。

世人皆知,江澄脾气大,可为了蓝曦臣,江澄在云深不知处从不和长辈争辩,让抄家规也从未有过异议,都是压着性子,逆来顺受。可是,抄了那么多次了,蓝曦臣居然从未问过他累不累,别说代抄作弊了,陪抄都没有过。

想起魏无羡一脸理所当然的嘚瑟的样儿,江澄更郁闷了。

哎,凭什么啊,连蓝二那个冰块脸都知道心疼魏无羡,蓝曦臣白瞎了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,竟是铁石心肠的。平白受了那么多气,别人却都当时应该的,连个情也不领。

江澄越想越气,俯身刷刷的写了几个字,啪的一声搁了笔,拂袖而去。

 

蓝曦臣回了云深不知处,一进门,便有弟子汇报了主母以及含光君、夷陵老祖又被罚抄家规的事。

蓝曦臣无奈的笑了笑,自己的道侣、弟弟、弟媳,见天的上房揭瓦,抄家规都快抄成家常便饭了,真是不省心。

好在也不过是抄家规。

江澄嫁过来的时候,蓝曦臣就和蓝氏宗族众人明确说过,无论如何不允许蓝氏宗族插手江澄的事,就算是捅了天大的篓子,也由蓝曦臣自己处理,不能动江澄一根头发,所以左右就是抄抄家规,出不了什么大事。

蓝曦臣本欲去看看,可累积多日的宗务繁冗庞杂,一时之间又脱不开身,到傍晚也没忙完。

 

掌灯时分,蓝曦臣在廊下遇到了自己弟弟。

蓝忘机面无表情的行礼,“兄长。”

“忘机,”蓝曦臣看脸色就知道弟弟想些什么,无奈道,“以后不可如此鲁莽了。”

蓝忘机欠了欠身,“兄长说的是。”

“你这是去做什么?”蓝曦臣问道。

“纸不够了,去拿纸。”蓝忘机道。

“你还没抄完?”蓝曦臣有些讶异,自己弟弟抄家规那可是轻车熟路,怎的抄的这么慢?

“魏婴的,要给叔父看,需模仿他的字迹,慢了些。”蓝忘机眼神动了动,淡淡道。

“……”蓝曦臣噎住,“忘机,你……”

蓝氏掌罚的含光君,一向铁面无私,公正严明,居然如此明目张胆,轻描淡写的作弊?

 

蓝曦臣看了弟弟一会儿,只见蓝忘机脸不红,气不喘,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不由得叹了口气。心道,也罢,魏无羡的事在弟弟这,不能按照一般事的标准,于是只得道,“你去吧。”

蓝忘机点了点头,迈出一步,又似乎犹豫了一下,退了回来。

蓝曦臣疑道,“忘机可还有事?”

蓝忘机看了蓝曦臣一眼,“兄长,你没去藏书阁?”

蓝曦臣温声道,“正准备去。”

“兄长还是抄份家规带过去的好。”蓝忘机道。

“什么?”蓝曦臣一头雾水。

“听魏婴说,江晚吟气的不轻。”蓝忘机道。

蓝曦臣:“……”

 

是夜,泽芜君广袖之下藏了一摞抄好的家规,轻手轻脚的进了藏书阁。

蓝曦臣叹了口气,原来家规都是这么抄的,想想又觉得自己迟钝,道侣之间,早该想到的。

虽说他身为蓝氏家主,人前一直处事公正,不偏不倚,可晚吟是自己道侣,哪有真让人抄家规的?

江澄性格强势,除了这次,之前还因为蓝氏宗族的诸多琐事,已然抄过好多次家规,从未假他人之手,何况,午后魏无羡还去了藏书阁,与忘机一比,更显得他蓝曦臣薄情寡义,思及此,泽芜君顿时心虚了起来,晚吟定是气死了。

不妙不妙,十分不妙。

 

蓝曦臣心情忐忑的推开藏书阁的门,轻唤了一声,“晚吟?”

并没有人答应。

藏书阁灯火通明,案上放着一摞纸,笔墨整整齐齐的搁在一旁,却空无一人。

蓝曦臣心里一凛,忙走上前去,只见案上压着一张纸,上面端端正正的写了几个字:
三十遍请蓝宗主和蓝老先生过目,云梦事忙,剩余之家规,改日奉上。

蓝曦臣顿时懵了,蓝宗主,蓝老先生,尊称都用上了,晚吟这是……气跑了……?

 

蓝曦臣第一次被莲花坞拒之门外,是了,大门外,连正厅都没让进。

老管家十分为难,陪着蓝曦臣站在门口,手足无措的样子。

蓝曦臣叹了口气,“晚吟说了什么?”

老管家顿了顿,答道,“宗主说,他抄了那么多遍蓝氏家规,都不得要领,恐怕是天生愚钝,做不得蓝氏主母……”

“住口。”蓝曦臣极少有打断别人说话的时候,此时却眉目微蹙,显然是生了气,“这种话能随便讲吗?我就当没听见,莲花坞上下也不得外传。”

“是。”老管家行礼道,“泽芜君,宗主在气头上,您多担待。”

 

关于莲花坞哪里能翻墙,哪里结界薄弱,无人能比魏无羡知道的清楚。

蓝忘机皱着眉头,对魏无羡小声道,“怎可教兄长做……翻墙这种鸡鸣狗盗之事。”

魏无羡用胳膊肘捅了蓝忘机一下,“蓝湛你好生双标,许你当年与我无媒苟合,不许你兄长翻个墙哄道侣?”

蓝忘机:“……”

蓝曦臣不愧是皎皎君子,爬墙都爬的端方雅正,白衣飘飘的立在墙头上,回眸一笑,“忘机,你们回去吧。”

话音未落,莲花坞里面忽然人声大作,灯火通明,一群人大叫,“来人呐,有刺客!!!”

魏无羡捂脸,“哎呦妈……”

蓝忘机:“……”

 

江澄披了件衣服,冷淡的看着蓝曦臣。

蓝曦臣看着一屋子的云梦弟子,出声道,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
江澄立刻道,“不许走!”

宗主和主母各不相让,众人走不是,留也不是,面面相觑。

 

蓝曦臣叹了口气,道,“那好,我今日翻了莲花坞的墙,犯了云梦江氏家规第十二条,请晚吟请出江家的戒鞭来,我甘愿受罚。”

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江澄目瞪口呆,本来不过是闹个脾气,没想到蓝曦臣这么狠,居然和他杠上了。

江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“蓝宗主闲着没事,来我这犯家规玩?”

蓝曦臣抬眸,“晚吟,有错当罚。”

江澄闻言怒火更盛,心道,你这是挤兑我错了还耍脾气是吧,哼,蓝曦臣你多公正无私啊,道侣算什么,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罢了。

于是故意怼道,“莲花坞的家规我说了算,我这人对自己人一向大方,泽芜君现在还是我江氏主母,别说翻个墙,就是把莲花坞拆了,我也没有意见。”

蓝曦臣听他话里似意有所指,忽然意识到自己是说错了话,惹他误会了,不禁急道,“晚吟……”

江澄打断道,“只不过往后就不一定了,如果哪天泽芜君没了江氏主母这个名号,再想进莲花坞……唔……”

江澄愕然的看着蓝曦臣,无耻啊,居然用禁言术!

蓝曦臣面色不善,看了众人一眼,再次说道,“都下去。”

声线依旧温和,可不知为啥众人偏偏就听出一股子寒气,不由得都一哆嗦,见江澄不说话,众人趁势呼啦一声闪的无影无踪。

江澄愤然的看着蓝曦臣,刚想强行冲破,蓝曦臣却先一步撤了术法,一撩衣摆,跪下了。

江澄:“……”

 

蓝曦臣跪着,伸手把发冠除下,满头青丝顿时散了开来,接着又把外袍解了,江澄不明所以,终于忍不住出声,“你……你干什么啊……”

蓝曦臣吸了口气,轻道,“涣听闻,民间有脱簪待罪之说,王侯贵戚惹怒了君王,为表诚意,便除了官服诰命,像平民一样向主上请罪。”

“我……虽不是什么王侯,可也是一门宗主,服饰礼冠颇为繁重,如今便都去了,方便晚吟处罚,戒鞭也好,紫电也罢,晚吟不必顾忌,我都认。”

江澄愣了,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说到底,是他在云深不知处犯了禁,蓝曦臣哪有什么错啊,江澄不过是气蓝曦臣对他不闻不问,又被魏无羡秀恩爱,一个人在藏书阁抄书凄凉无比,心中气闷,这才跑回了莲花坞。

蓝曦臣看江澄不说话,又接着说道,“我翻了墙,触犯莲花坞的家规,身为江氏主母,当罚,此其一;其二,你我皆为宗主,你能放下宗务来云深相陪,我却以繁忙为由,忽略于你,未能推己及人,当罚;其三,我……反应迟钝,不体恤道侣,害你独自抄了那么久,当罚。”

江澄愕然,蓝曦臣居然能给自己编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罪名,真是……

 

江澄还愣着,手中紫电忽然灵光一闪,蓝曦臣道,“晚吟若不忍动手,便歇着,我自己来。”

江澄刷的收回紫电,怒道,“蓝曦臣,你有完没完?!”

蓝曦臣抬眼,似是有些不解,“我知道,晚吟生气的很,都是我的错,只要能让你消气,怎样都行。”

江澄翻了个白眼,蓝忘机那个无耻的,哄魏婴那叫一个没有底线,可蓝曦臣居然连哄人都不会,简直是越哄越气了。

 

江澄走过来,一屁股坐在蓝曦臣面前,“都听我的?”

蓝曦臣点头,“嗯。”

江澄清了清嗓子,“那以后我要是和你弟弟打起来,你帮谁?”

蓝曦臣眨了眨眼,小心答道,“我必弄清事实,秉公处理。”

江澄一巴掌拍在蓝曦臣脑门上,怒道,“要帮我!”

蓝曦臣被拍的抹额都歪去了一边,赶忙伸手扶正,脑子懵了一瞬,忽然就开了窍,忙道,“晚吟说的对,帮你,嗯。”

 

江澄喘了口气,“那以后还让不让我抄家规?”

蓝曦臣赶忙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摞纸,“罚多少,都我来抄。”

江澄对这一摞纸毫无准备,一下子没绷住,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“你……”

蓝曦臣这才松了口气,小心翼翼的说道,“晚吟,你不生气了?”

江澄剜了他一眼,“想得美。”

 

蓝曦臣顿了顿,“晚吟,对不起。”

江澄看蓝曦臣神色有些黯然,不禁道,“怎么了?”

蓝曦臣轻道,“晚吟,忘机都知道替魏婴抄书,我却愚钝至此,忙些杂事,都不曾去陪你,蓝氏宗族复杂,伙食又差,你……受了那么多委屈,我……我……”泽芜君从来都温和从容,如今却磕磕巴巴的说不下去了。

江澄哼了一声,使劲戳了蓝曦臣一下,“我受的委屈,仅仅如此吗?嗯?”

蓝曦臣脸一红,赶忙答道,“自然不仅如此……”

江澄叹了口气,“所以说,你们蓝氏主母从白天到晚上,都不是人干的活儿,你若是待我不好,我便撂挑子不干了。”

蓝曦臣心里一紧,一下握住江澄的手,急道,“别的都成,撂挑子不干我不许。”

江澄挑眉,“呵,那你待如何?”

蓝曦臣看着江澄,目光有些晦暗,他想起爬墙之前魏无羡和蓝忘机分别私下交待的话:

彼时蓝曦臣踌躇了许久,才决定向魏无羡请教,“无羡,以你对晚吟的了解,他怎么才能不生气?”

魏无羡当即答道,“欺负死他,他就没空生气了。”

蓝曦臣不解“……怎么欺负?”

魏无羡:“天天。”

蓝曦臣一头雾水,“???”

于是只得又问蓝忘机,“忘机,魏婴要是生气,你都怎么哄?”

蓝忘机:“天天。”

蓝曦臣:“……”

 

蓝曦臣咬了咬牙,一把把江澄抄了起来,江澄吓得急促的叫了一声,“你……你做什么……”

蓝曦臣抬步便往卧房走去,“再说撂挑子不干的话,说一次,便白日宣淫一次,莲花坞和云深不知处,随你选。”

江澄顿时挣扎起来,急道,“蓝曦臣,你……你知不知道蓝忘机和魏无羡这次为什么也抄家规?”

蓝曦臣喘了口气,“知道,不过,莲花坞晚吟说了算,要是选云深不知处,我舍命相陪便是。”

江澄:“……”

蓝曦臣又道,“大不了我抄一百遍家规。”

江澄揪着蓝曦臣的衣领,怒道,“蓝曦臣,家规,只是用来抄的么?你,你一门宗主,端方雅正都喂了狗了?”

蓝曦臣已经抬脚,哐当一声把卧房的门踹开。

江澄瞠目结舌,“蓝曦臣,你……你……你是不是被夺舍了?”

 

蓝氏主母回本家小住了几日,便和泽芜君双双回了云深不知处。

是夜,云深不知处刚修葺好的厨房,两个清隽的身影在里面忙碌着。

蓝曦臣握紧手里的汤勺,紧张的看着锅里翻滚的粥,“忘机,忘机!要漫出来了!”

蓝忘机指尖灵力一转,灶台下面的火便熄了一半,淡定道,“兄长,你教过的,扬汤止沸,不如釜底抽薪。”

蓝曦臣噎了一下,叹气道,“是我不够用心。”

蓝忘机看了看蓝曦臣做的糊成一团的菜,摇头道,“兄长,尺有所短,寸有所长,你何必勉强。”

蓝曦臣摇头,“我都不知道怎么哄晚吟高兴。”

蓝忘机抬头看了哥哥一眼,“我多做些就是了。”

蓝曦臣忙点头,“劳烦忘机了。”

 

翌日清晨,江澄对着蓝氏寡淡如水的早饭,没有丝毫兴趣,面色却很淡定,魏无羡凑过来说道,“哎,看你不怎么饿的样子,昨天夜里兄长给你开小灶了?”

江澄瞥了魏无羡一眼,下巴一扬,轻道,“兴蓝二给你开,就不许我开?”

魏无羡笑道,“做的什么?”

江澄似是有些回味,嘴角微弯,“没想到他厨艺还挺不错的。”

魏无羡狐疑的看着江澄,“不是吧,二哥哥说兄长从不近庖厨浣洗之事。”

江澄嗤道,“你知道什么。”

魏无羡想了想,“你昨天吃的什么?”

江澄傲娇道,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。”

魏无羡道,“是不是麻婆豆腐,水煮鱼片,口水鸡,还有小米粥?”

江澄:“……”

魏无羡扑哧一声笑出来,江澄脸都绿了,敢情他得意了半天,都是蓝二做的。

 

是夜,江澄拦住要去厨房的蓝曦臣,道,“你不必去看蓝二的脸色,我给你做。”

于是云深的厨房,又差点失火。

 

魏无羡看着蓝忘机淡定的伏案写字,抑郁道,“蓝湛,我们外出云游吧,兄长如此双标,这次明明是江澄的错,凭什么只有你和我抄家规?”

蓝忘机点点头,“好,抄完就走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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