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十一只

原耽同人,写文不混圈,懒癌晚期。

【曦澄·初瑞雪||10:00】前任引发的……

君子涣,吃飞醋澄,忘羡助攻,伪前任,不要K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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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江联姻的事,让一众吃瓜群众兴奋的直搓手。

泽芜君泽世明珠,高岭之花,居然也和蓝二公子一样,是好男风的。

三毒圣手嫉恶如仇,刻薄冷淡,360度宇宙直男,居然也是个好男风的。

哎呦妈,蓝启仁还在吧?

事实上,蓝老先生确实是气的不轻,先是蓝二被魏无羡勾了去,再是曦臣被江晚吟拿下,蓝家的白菜都让云梦的猪给拱了,能不气嘛。

可是再气能有什么办法,是自家白菜先动的手,那江晚吟还颇多条件,说是什么当年魏无羡叛出云梦江氏乃是一场戏,作为云梦江氏的宗主的师兄,和蓝二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混在一起,实在是有失体统,既是联姻,便一并补办了。

蓝启仁差点晕过去。

 

问题是这还不算完,蓝氏双璧和云梦双杰结了道侣,蓝忘机和魏无羡眉梢眼角都是拉拉扯扯,搞得云深不知处的内门弟子都不敢直视。

蓝曦臣和江晚吟倒是相敬如宾,谨慎知礼,堪称道侣典范,可蓝启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好像是……太……客气了点……

这不,问题终于出来了,江晚吟不知道为什么,已经回了莲花坞半个月了,蓝曦臣不动如山,也不提过去看看的事,蓝家长辈很疑惑,这是吵架了,搞冷战?

 

莲花坞一家临湖的小酒馆,江澄把菜往魏无羡那边移了移,开口道,“难得啊,蓝二居然舍得放你出来。”

魏无羡咬了颗花生,笑道,“还不是为了你。”

江澄斟了杯茶,哼道,“我又怎么了?”

魏无羡换了个姿势,“江澄,你和兄长到底怎么回事?”

江澄眼皮都没动,行云流水的把端起来的茶喝了一口,才道,“你没去问他?”

魏无羡颇无奈,“怎么没问,叔父一早就遣了二哥哥去问,兄长也是一脸忧虑,说你走的时候气哼哼的,说让他想明白了再去找你,结果兄长绞尽脑汁也不知道你到底生什么气,又不好违了你的意,所以也不便前来。”

江澄眼睛都圆了一圈,“这你们也信?”

魏无羡一脸无辜,“为什么不信,泽芜君从不说谎的。”

江澄气的难受,又无从反驳,咬牙道,“他心里有别人,还保留着那人的画像,你说我该不该生气?”

此言一出,魏无羡差点一口茶喷出来,震惊道,“真的?这么严重啊。”

江澄灌了杯酒,颇有些落寞,“早先我就觉得他待我过于温和客气,一点脾气都没有,原是心里从未在意过,又怎会牵动情绪?”

魏无羡疑惑道,“别是误会吧,你可曾问过兄长?”

江澄怒道,“那画上分明就是金光瑶,还明晃晃的题了一句,唯愿,山有木兮卿有意,铁板钉钉是蓝曦臣的笔迹,难道我瞎了不成?我问什么,若是问了……”江澄卡了壳,闷了好久才说,“若是他承认了,我……我该如何自处?”

魏无羡词穷,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劝,要知道江澄对泽芜君有意,已经是很久的事了,后来也是多方努力才走到一起,江澄骄傲如此,如今出了这样的事,真是情何以堪。

魏无羡不说话,江澄也沉默,三毒圣手敛了眉目,眉眼处一片阴影,呆呆的坐着。

江澄为人强悍,极少露出这样的神情,魏无羡看的难受,猛的捶了下桌子,“江澄,你就这么怂了?”

江澄吓了一跳,回过神来,“做什么一惊一乍的。”

魏无羡一把抓住江澄的衣领,“你万事都争强好胜,怎么遇上这样的事就怂成这样,金光瑶纵然千好万好,也都过去了,你又比他哪点差?”

江澄叹了口气,“各花入各眼,我纵然千好万好,在蓝二公子眼里,不也比不上你一根头发?”

“我……”魏无羡噎住。

 

寒室,蓝忘机和魏无羡围着一幅画看了半天,魏无羡生无可恋的抬头,“兄长,你说你也真是的,要么就扔了,要么就藏好,这下好了,被江澄看到了,怎么办啊?”

蓝曦臣看着弟弟和魏无羡,似是一头雾水,“无羡,你说这幅画被晚吟看到了?”

魏无羡点头,“是啊,他就是因为这个才跑回莲花坞的。”

蓝曦臣疑惑道,“为什么?”

魏无羡无奈了,“兄长……你……”

蓝忘机却似反应了过来,“兄长,难道这画上的人不是金光瑶?”

蓝曦臣恍然大悟,“当然不是。”

魏无羡差点噎住,忙又把那副画从头到尾仔细看了遍,摇了摇头,“兄长,这画中景致,显然是云萍城码头,这画中人虽然只有个轮廓,可也看得出是个少年公子。兄长当年逃亡之时,便是在云萍遇到金光瑶的。这纸张边缘柔软,显然有些年头了,要说这画的不是金光瑶,也得有人信啊。况且还有这句明晃晃的题字,唯愿,山有木兮卿有意,兄长,这即便不是金光瑶,也是你的前任啊,江澄看见了,岂不是横竖要气死?”

蓝曦臣扶额,“这……这其实是晚吟来着……”

魏无羡:“??!!!”

蓝忘机:“……”

 

蓝曦臣连夜去了莲花坞,倒是把江澄吓了一跳。

江澄把蓝曦臣引到卧房,看他满身的寒露,不由得伸手掸了两下,忽然想起还在和人冷战,复又停住,冷淡道,“夜深露重,为何非要御剑夜行?”

蓝曦臣解了披风,温声道,“心里着急,一刻也不能等。”

江澄哼笑了一声,“都半个月了,怎的就急在这一时半刻?”

蓝曦臣笑了笑,顺从道,“是,既见到了晚吟,便不急在这一时半刻,你要不先睡?”

睡你妹!江澄心里咆哮,起都起来了,什么都没说,就睡,谁睡得着???!

可明里却不能失了面子,江澄杏眼眯了眯,“那也行,我本是明天一早要出去,大概十天半月回来,那便等我回来再说,你便在莲花坞歇歇吧。”

蓝曦臣闻言呆了呆,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似乎是说错了话,于是一把拉住江澄,“晚吟留步,涣知错了。”

江澄心里一紧,蓝曦臣这么快认错,反而让他心里没了谱,这是要说什么,难道,真是准备摊牌了不成……

蓝曦臣见江澄不说话,便拉着他在桌边坐下,给他倒了杯水,温和道,“晚吟可曾去过云萍?”

江澄心里七上八下,但表面仍是淡然,回道,“云梦地界,自是常去。”

蓝曦臣笑了笑,“那晚吟可曾记得,十五年前,晚吟曾在云萍码头见过一位贺姓家主?”

江澄略想了想,便道,“自是记得,贺家早年依附于云梦江氏,我当时想重振家族,有求于他,他还想在我面前摆谱。”

蓝曦臣点头,“你当时乘船至云萍码头,贺家家主却未曾亲迎,只派了个家仆来,晚吟当时虽年轻,可气势半分不减,你说,贺宗主既然事忙,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,等他来便是。”

江澄微微讶异,“你怎么知道?”

蓝曦臣眉目柔和,继续道,“我那时流离失所,也才在云萍安顿下来,诸事千头万绪,烦闷的很,在云萍码头闲逛之时,看见了晚吟。小江宗主虽遭逢大变,却丝毫也不消沉,你当时说完那句话,便站在码头上等着那位贺宗主,直到他服软前来,而我,就在不远处看着你。”

云萍码头……江澄呆住了。

蓝曦臣唇角微弯,娓娓道:“江宗主年少坚定,百折不挠,着实令人动容,我见此情此景,也心生豪情,这才重整旗鼓,联络百家,共举射日之征。”

江澄木呼呼的眨了眨眼。

蓝曦臣看着江澄,温声道,“或许就是那时,晚吟的样子便印在我心里,怎么也忘不掉了。”

江澄:“……”

蓝曦臣看江澄不说话,便自乾坤袖拿出一幅画,放在了桌上,“当日晚吟负气出走,要我想明白了来找你,可我……天生愚钝,百思不得其解,还是忘机和无羡提点,说是因为这幅画。”

江澄目光移了过去,眼睛瞬间圆了一圈,画还是那幅画,只不过原本只有个轮廓的那个人,换成了一席云梦紫袍,那句题字,也加了个后缀,上书:唯愿,山有木兮卿有意,蓝涣手书赠与江澄。

江澄脸上顿时五光十色十分精彩,因为这幅画吃了半个月的醋,结果,TM画的是自己?

这这……这让他这三毒圣手的面子往哪搁啊……

江澄死活不愿意认输,梗着脖子道,“你……你这是偷梁换柱,愣是把你的前任改成我,我信你才有鬼。”

蓝曦臣愕然愣住,他没想到,江澄竟然不信,神色不禁有些黯然,“晚吟,这幅画已十年有余,之前我不敢惊扰你,恐被你嫌恶,所以只敢画个轮廓,却不想如今却被你曲解至此。”

江澄心里早已信了,可面上却仍端着,也不说话。

蓝曦臣面有痛色,低道,“也罢,晚吟既然心里怀疑,这画便交给晚吟处理吧,要烧了要扔了都随你。”

江澄哼道,“既是画的我,说烧就烧,说扔就扔,好生大方。”

蓝曦臣无奈了,“晚吟……你……”

江澄接着哼,“我怎么?觉得我不讲道理是吧,特别不可理喻,特别作是吧?哼,我自然是比不上你那个三弟善解人意……唔……”

江澄还没说完,便被蓝曦臣一把扯进怀里,蓝曦臣不由分说的堵着江澄的嘴,狠狠亲了一气儿,直亲的江澄气喘吁吁,再也没空说那些气死人的话,才红着眼睛开了口,“阿澄,我要怎么做,你才肯信?别人再善解人意,与我又有什么相干,我蓝涣,心悦的自始至终都是江澄一个人而已。”

江澄不依,“那你之前还闭关那么久干什么,要不是魏无羡把我扮成你弟弟的样子见了你,你还不是准备为了那个谁闭关一辈子?”

蓝曦臣换了个姿势,把江澄压在床上,“我那时闭关,是觉得自己自诩仙门正道,却识人不清,你从来都嫉恶如仇,爱憎分明,我……有何面目再见你……”

江澄道,“那你后来怎么又……”

蓝曦臣再次堵住江澄的嘴,“晚吟,无羡的易容术果真精妙,几乎可以乱真,但是我还是认出你并非忘机,你可知道为何?”

江澄眨了眨眼,“为何?”

蓝曦臣搂着江澄,解了他的云梦的紫袍,埋首于颈肩之处,轻道,“晚吟身上是莲子的香味,和忘机完全不同。”

江澄顿时红了脸,挣扎了起来,恼羞成怒道,“蓝曦臣你放手,我还生着气呢,哎,你……”

 

在外人看来,不过是江澄有事回莲花坞住了半个月,然后泽芜君亲自去接了来,果然是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,感情甚好。

蓝曦臣带着弟子的早课,江澄便和魏无羡蓝忘机一处吃早饭,魏无羡早就想找机会嘲笑嘲笑江澄,凑过来道,“师妹,我拟了个尊号送你,曰云梦醋王,怎么样?”

江澄瞪了他一眼,“滚。”

魏无羡毫不在意,笑道,“这次栽了吧?哈哈哈,快跟我说说,栽的有多狠?”

江澄一筷子拍在魏无羡脑门上,“你就唯恐天下不乱。”

蓝忘机瞅了瞅二人,没吱声。

魏无羡收了笑容,“哎,兄长说那副画画的是你,你是信还是不信?”

江澄头也不抬,“信。”

魏无羡道,“这么肯定?”

“自然,”江澄道,“如果画上的人是他人,蓝曦臣就不会和我在一起。”

魏无羡眨了眨眼,“为何?”

江澄扬了扬下巴,“你问蓝二。”

蓝忘机浅色的眸子微微一抬,道,“食不言。”

魏无羡扯住蓝忘机晃了一晃,软着嗓子叫到,“二哥哥~~”

蓝忘机抿了抿唇,道,“若画上是他人,即便是死了,兄长也不会变。”

魏无羡楞了愣,江澄和蓝忘机可极少这么一致,这出情种的蓝家……

“话说,你当时在哪学的易容术”,江澄见魏无羡愣神,弃了原先的话题,问道:“你说把我扮成蓝二去劝蓝涣,还说什么无懈可击,结果呢,一点儿也不管用,第一次就被识破了。”

魏无羡回过神来,呵呵一笑,“嗨,自己搞着玩的,我……毕竟换了样子,有时候扮回之前,哄蓝湛开心的。”

蓝忘机抬头,“不必麻烦,总之是你,都一样。”

魏无羡弯着嘴角看着蓝忘机,居然露出点小儿女的情态,江澄不禁有些眼晕,忍不住咳嗽了一声。

魏无羡庄重的拍了拍江澄的肩膀,压低声音道,“江澄,有些情趣,也是很必要的。”

江澄:“……”

 

情趣这种东西,江澄不是很懂,蓝曦臣为人君子,床上也君子的很,温柔体贴,凡事都顾着江澄的感受。江澄本来觉得挺好,可听魏无羡的意思,他和蓝二仿佛并不是那么回事,就比如,静室的床,从来撑不过一个月,冷泉值夜的弟子都不敢往里窥探,这还扮成前世的样子,果真是花样百出。

江澄觉得前任那事,自己做的不对,可又不抹不开面子道歉,那便……补偿一下也好。

江澄留书一封,回了莲花坞,让蓝曦臣小雪这天去找他,泽芜君有些心慌,不知道江澄是不是又得了什么误会生气了,魏无羡却连连安慰,只道不妨事,安心去就行了。

小雪这日并未下雪,蓝曦臣到莲花坞的时候,江澄已等在门前,见到蓝曦臣,恭敬一礼,轻道,“见过泽芜君。”

声音竟是儿时的冷淡清亮。

蓝曦臣愣住了,江澄穿的是之前云梦江家的淡紫色衣袍,和云梦码头,蓝曦臣画中的那件一模一样,模样也变回了十八岁时候的样子。

蓝曦臣想起来,十五年前,他在莲花坞的断壁残垣中找到江澄,许他共举射日之征,那日便是小雪。

江澄看向蓝曦臣,缓缓道,“莲花坞备了茶,泽芜君进去尝尝吗?”

蓝曦臣勾了唇角,回礼,温和笑道,“谢小江宗主款待。”

江澄笑了笑,脸上尽是少年般的纯净,他眨了眨漂亮的杏眼,“泽芜君客气,我……仰慕泽芜君许久,求之不得。”

蓝曦臣顿时呼吸一滞,“晚吟……你是说……”

江澄低了头,“想来便是那时对你动的心,一晃竟那么久了,如今便是私心,想要你在当时回应回应我……”

江澄终于知道魏无羡说他的二哥哥在床上凶悍的很,是个什么意思了,蓝曦臣显然是被江澄戳中了萌点,一改温柔贤良的画风,恨不得把十八岁的小江澄拆了吃了,可……

江澄欲哭无泪,不过是个情趣而已,拜托别那么入戏行不行?

腰快要断了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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